嘿,哥们儿!这本男频神作,简直燃到爆炸!主角一路开挂,从默默无闻到万众瞩目,那升级速度,比坐火箭还快!但别急,这可不是无脑爽文,每个转折都让人拍案叫绝,智商在线,爽点密集。我熬夜读完,到现在还回味无穷,不看你绝对会错过一个亿!赶紧来,咱们一起征战这热血江湖!
《我不是野人》 作者:孑与2
前言
大地的G点
昆仑山上白雪皑皑,昆仑山下绿草如茵,且凉风习习。
雪雕高傲的飞翔在蓝天与雪山间,时时刻刻的监视着那些正在悬崖上吃草的岩羊。
如果不是碧绿的草地上多了一条将近二十米长的丑陋疤痕,这里完全称得上是人间仙境。
不论是白雪,还是青草,清风,亦或是雪雕,岩羊,对于正在卖力挖地质探槽的云川来说都不怎么重要。
挖一条二十米长,上口八十公分宽,底部五十公分宽,深八十公分的地质探槽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一条探槽三千块这个含义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即便是破坏了这里仙境一般的环境,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多挖一条探槽,就多三千块,也就距离自己期望的婚礼更近一步了。
未婚妻不是美人,身材也没有那么好,只是很适合结婚。
对于婚礼,云川没有那么渴盼,新婚夜该做的事情,一年前就做过了,之所以要努力挣钱弄一个婚礼,不过是为了满足父母,岳父母,未婚妻的仪式感罢了。
至于他,没人关心,只关心他能不能弄到更多的钱,好装扮一场跟爱情没有多大关系的婚礼。
父母的G点在于只要儿子结婚,他们就完成了自己身为父母的职责。
岳父母的G点在于把自己平庸的女儿热热闹闹的嫁掉,好在亲戚朋友中间扬眉吐气。
未婚妻的G点不在身体上,在美丽的秀禾服上。
至于云川的G点就是如何满足这些人的G点上,这样的G点自然引不起他任何层面的兴奋,只是一场苦劳。
他有时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活成这样,偏偏没有答案。
身体兴奋不起来,干起活来就非常的累,尤其是在昆仑山脚下这种半高海拔地区干活更是如此。
镐头破开的是处女地,他这个地质队员现在要做的就是破开这块亘古以来的处女地,看看地下有没有宝藏。
他挖掘的地方在一处深谷的横截面上,除过碎石之外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他没有失望的情绪。
挖探槽就是这个样子的,一百个探槽能有一个有意义,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眼看着探槽就要完成,云川抬头看看巍峨的没有尽头的昆仑山,再看看被他破开的大地,咬咬牙,就举着镐头重重的刨了下去。
“咚——”
镐头像是刨在一面巨鼓上,一声苍凉的鼓声响起,镐头高高地弹起来,从云川的手里脱离了出去,从他的耳边擦过,就不知所踪。
云川来不及庆幸,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肉眼可见的音波震荡成了一团血雾。
一阵酥麻的感觉才传导到了大脑,他的身体就爆炸成了一团更大的血雾。
在眼球变成粉末之前,他似乎看到,白雪皑皑的昆仑山变成了金色……似乎有一座巍峨的宫殿若隐若现。
第一章我来时春色满天
第一章我来时春色满天
因为是春天,所以,今天的雨水就显得很轻,很柔。
密密的,细细的雨丝斜斜的落在小野牛厚重的皮毛上。
小野牛身上的毛很密,这是一身新毛,油脂很丰富,雨水落在上面就滑落了,只有很少的一点水汽会钻进毛皮,冰冰的,凉凉的。
冬毛就不会这样,厚重干燥不但能抵御雨水,还能抵御冰雪。
每次冬毛褪去,小野牛就觉得这个世界对它非常的不友好。
所以,小野牛轻微的抖动一下,那些雨水就被它抖的飞了出去,化作浓密的水雾。
水雾落在别的野牛身上,并没有招来不满,春日里刚刚长出来的青草不容许,它们轻易地为这点小事浪费进食的时间。
小野牛的身影在野牛群中显得很矮小,它对此没有什么不满的,再努力的吃两年青草,它就能长得跟父亲一般高大。
想到这里,小野牛就忍不住朝站在最高处的父亲看过去,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父亲黝黑,高大,四肢粗壮有力,粗粗的脖颈连着硕大的头颅浑然一体,这就保证了父亲头上的那一对长长的弯角在与敌人碰撞的时候,占尽上风。
风吹动了父亲脖颈上垂下的长毛,长毛微微拂动,加上父亲那一双忧郁,深沉的眼睛,小野牛觉得父亲天生就该是野牛之王。
低头看看水洼里自己的模样,小野牛觉得自己也应该是野牛之王。
另外一只小母牛的蹄子踩碎了小小的水洼,也踩碎了小野牛俊俏的模样。
水洼变得浑浊,涟漪四起。
小野牛喘着粗气,眼睛逐渐变红,脖颈沉下来,一只前蹄刨着地面,它猛地向前一冲,没有刚刚长出半截小角的脑袋就撞在那个踏碎它影子的小母牛屁.股上。
小母牛被撞得趔趄了一下,然后就惊恐的跑了。
小野牛也安静了下来,继续守在水洼边上,它知道,只要再等片刻,这个水洼就会从浑浊变得清澈,最后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然而,水洼里的涟漪并没有像它想象的那样逐渐平息下来,反而激荡的越发厉害。
“哞——”
野牛王低沉雄壮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正在吃草的野牛们顿时停止了吃草,全部警惕的朝父亲看了过去。
原本站在高处的野牛王坦克一般的冲下高坡,守在牛群的西北角,弯角朝外,四肢紧紧地抓着地面,像是在防备最恐怖的敌人。
牛群也迅速的动了起来,强壮的公牛们统统学着野牛王的模样,将自己的弯角朝外,迅速的形成了一个圆圈,将母牛,小牛包围在这个圆圈中。
小野牛发现这一状况的时候,野牛阵形已经形成,它惨叫着拼命的往圈子里钻,可惜,那些强壮的公牛们的身体太过沉重,不是他这个半大的野牛所能撼动的。
小野牛挤不进去,只好惊恐的抬起头四处寻找危险的来源。
高坡上没有出现那头白色的狼王,水洼处也没有出现鳄鱼游动时产生的水波,天空中虽然有一群兀鹫在盘旋,不过,它们正在努力散开,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降临。
兀鹫这东西不是它们野牛群的敌人。
那么,危险在哪?
几匹青色的狼从隐藏地站起来,头都不回的向远方狂奔,这让小野牛更加的害怕,更加用力的向牛群里钻。
“哞——”野牛王再一次吼叫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小野牛的四肢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父亲上一次发出这种吼叫的时候,还是遇到了剑齿虎王的时候。
那一次,侥幸逃脱的父亲后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小野牛屁滚尿流的从公牛腿底下钻进了牛群。
颤抖着,将头藏在一头母牛的两腿中间,恨不得钻进去。
“咚——”
高天上隐隐有一声巨响。
原本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如同小野牛刚刚踩碎的那个水洼一样,泛起了巨大的波澜,只是这些波澜推开了云雾,露出了云雾后边湛蓝的天空。
“哞——”
野牛王再一次大吼一声,这一次却将一双弯角对准了天空。
一个闪亮的光球从天空慢慢的飘落下来,所有野牛都盯着那颗算不上大的光球。
光球看似下降的很慢,其实很快,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光球就落在了牛群中间,旋即,光球炸裂,一圈白色的光波四散开来,光波如同一柄锋利的刀子,毫无阻碍的切开了野牛的身体。
小野牛眼睁睁的看着保护自己的母牛的身体从大腿上方被齐齐的切开,慢慢的滑落,砸在它的身体上,临死前,还低沉的叫了一声。
“噗通,噗通……”
基本上所有野牛的身体都被齐平的切开,当然,还有一些小牛没有被切开身体,只是,它们的脑袋都掉了下来。
光波没有停止扩散,只是力量在迅速减弱,斩断了一些灌木,一些树木,最后重重的斩进高地,扬起一圈尘土之后,就消失了。
小野牛看到了野牛王的身体,它的眼睛不再深沉,锐利,而是蒙上了一层失去了光芒的薄膜,于是,小野牛就把头藏在母牛的半边身体下面,它什么都不想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中的兀鹫开始啄食地上野牛尸体的时候,小野牛才把脑袋从母牛尸体下抽出来。
这一次,它一抬头,就看见了小小的,软软的,白白的小云川。
云川呆滞的坐在地上,小野牛看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小野牛。
不论是云川,还是小野牛,他们的目光中都充满了疑惑与无知。
云川的手太小了,还没有力气,他的腿也很短,胖胖的,就像是一个米其林轮胎人。
就连嘴里也仅仅长了三颗牙齿。
这样的云川人畜无害。
可是,害怕的快要抽搐的小野牛,蹭着身体靠近云川,将脑袋贴在地上,承认云川是它新的王……别的野牛来争夺王位……只杀野牛王,或者再杀一两头强壮的公牛,最多再踩死几头小牛,而这个浑身光溜溜的小小的奇怪生物,把除过它之外的野牛全部杀死了。
云川蜷缩着身体坐在草地上,一只粪甲虫推着一个足足有兵乓球大小的粪球从他脚边艰难的走过,还有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巨大粉彩蝴蝶离开了避雨地,在他的眼前翩翩起舞。
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中赫然有一个巨大的洞,透过这个洞,云川能看见湛蓝的天空。
高天上的风一定很大,云川看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个云洞就从规则的圆形被风撕扯的不规则了。
又过了片刻,浓密的阴云就完全把蓝天遮住了,只是丝丝缕缕的小雨变得更加缠绵了。
身边的草很长,至少对云川来说很长,他伸出左手,没有抓到,很是失望。
一个面目丑陋且沾满了污血的牛头拖着一个半大的牛身瑟瑟发抖的趴在草地上。
云川转身就逃,他不知道逃了多久,回头看那颗污浊的牛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逃出了不到十米远。
看看自己肥硕的手臂,再看看那颗愚蠢的牛头,云川准备停下来,先好好地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在云川开始思考的时候,世界就安静了下来。
而且安静的令人窒息。
安静,仅仅维系了片刻光阴,紧接着,一匹牛犊子大小的青狼赫然出现在云川的眼前。
它脸部的皮毛皱起,露出一嘴的獠牙一步步的向云川靠过来,云川甚至能看到它嘴角的口水。
云川低头看看自己肥嫩的胖腿,莫说这匹狼喜欢他,就连他也觉得自己的肉应该很好吃……
趴在地上的小野牛可没有云川认命的心思,翻身甩开蹄子就跑了。
青狼凶暴的目光分别在云川跟小野牛身上巡梭一下,纵身一跃就去追小野牛了。
不等云川钻进草里,他就听见一声凄厉的狼嚎,刚刚跳出去的那匹青狼翻滚着跌落在他的面前,脑袋软塌塌的贴在地上,一股股的血从它的嘴角流淌出来。
然后,云川就看到了一头毛色斑斓的猛虎。
他发誓,这是自己第一次在野外近距离看到兽中之王的模样。
它的毛色如同阳光下的锦缎一般,随着老虎迈步就荡起一圈涟漪。
这家伙走路的速度很慢,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当,即便周围露出来很多的狼头,它依然在闲庭信步。
当它动弹的时候,云川全身的血都在向他的脑袋上涌动,他这才发现,当老虎跳到空中张开四肢扑向狼群的时候,它的身体是如此的巨大。
四只爪子弹出十几根两寸钢钩一般的尖刺,看似只在狼头上轻轻划过,那头狼就重重的掉在云川身边,脑袋稀碎稀碎的。
小野牛在狼群跟老虎战斗的圈子里不断地奔跑着,似乎在很努力的求生,可惜,每当它就要逃出这个厮杀圈子的时候,总是被一匹狼给赶回圈子。
逃无可逃的情况下,小野牛就看到了坐在圈子中间一动不动的云川。
于是,它就迅速的跳到云川身边,把自己庞大的身体藏在云川的背后。
猛虎与狼群的战斗血腥无比,云川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求生,只是睁大了眼睛饶有趣味的观看眼前这场难得一见的大战。
第二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第二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把自己放在食品,或者财货一样地位上的时候,心态就会非常的平稳。
反正已经是食物了,就看被谁吃了。
相比狼群,云川觉得自己喂老虎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老虎的嘴很大,有一口把自己吞下去的可能。
可惜,老虎的实力虽然强大,在面对这个很大的狼群的围攻下,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因为云川清楚地看到,外围的野牛尸体,已经被一些狼给拖走了。
一头青狼凶狠的咬在老虎的脊背上,老虎咆哮一声就地翻滚一下,等它再站起来,那匹狼依旧没有松口,就在老虎想要甩拖那匹狼的时候,又有两匹青狼扑在了老虎的身上,一匹咬住了老虎的肩胛骨,另一匹狼则咬住了老虎的尾巴。
老虎人立而起,钢钩一般的爪子勾住了一匹狼,硬是把狼从身体上摘了下来,然后云川就看到,老虎的大嘴居然把狼头生生的给咬碎了。
就在这个功夫,老虎的尾巴横着甩起来,把咬住它尾巴的那匹狼砸在地上,另一只爪子已经把咬住它脊背皮不松口的狼给钩了过来。
用爪子牢牢地按住,咬住这匹狼的顶瓜皮用力一撕,这匹狼的狼皮居然被生生的撕下来一半。
老虎张开染血的大嘴“嗷”的吼叫一声,加上被它按住的那匹被剥皮的狼发出的惨叫声,让准备围攻它的狼群不断地后退。
云川叹息一声,用手遮盖住了小野牛的眼睛,这是他这个当王的人唯一能为它做的事情。
争斗到了这个时候,应该要停下来了,要嘛是老虎跑路,要嘛是狼群跑路。
不过,看着狼群又一次围拢上来,云川觉得自己成为狼粪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果然,伤痕累累的老虎终于退却了,它看了距离不到十米远的云川一眼,眼中满是不舍,然后就朝一个狼群刻意留下来的缺口跑了。
狼群追着老虎跑了……
云川没有半点得救的想法,常年在野外工作,他知道,狼对于食物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没有任何放弃他这口肥美的食物可能。
就在他觉得疲惫,准备靠着小野牛的脑袋休息一下的时候,小野牛腾的站起身,又跑了。
一匹青狼敏捷的从云川脑袋上掠过,去追小野牛了。
云川什么都做不了,好在,青草中间有一颗野草莓已经成熟了,就立刻摘下来含在嘴里,享受人间馈赠给他的最后一丝清甜。
“咚咚咚,嗷嗷嗷……”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云川立刻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可惜,他的脖子太短,野草太高,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狼群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朝天嚎叫。
马上,透过草叶,发现一群赤裸着上身,腰间束着皮毛,手持竹矛,木棒的人形动物就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
云川只看到一双双大脚从他的头顶越过,也看到了很多或者属于男人,或者属于女人的生殖器。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雀雀,云川确定,这些人是他的同类。
来不及想自己的同类为什么会如此的不修边幅,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婴幼儿状态的他没有办法在野外独自存活。
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言说的古怪事情,云川觉得自己没有机会选择养育自己的人。
而人类的幼崽状态是最招人喜欢的形态,他觉得这些人只要不是铁石心肠,就会收留他。
所以,云川倒在地上手舞足蹈发出“呀呀”的声音想要引起这些人的注意,可惜,那些人似乎对满地的牛肉更加的感兴趣,对他这个小小的人视而不见。
狼群跑路了。
就在云川为自己的运气开心的时候,他又看到了一场谋杀案。
一个人才背起一头死狼,就被身后一个人一棒子敲在脑袋上,然后,这个人就像麻袋一样轰然倒地。
紧接着,云川就看到了更多的谋杀案,刚刚还托着自己胸部勾引男人的女人就用一柄骨刺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刚刚还合伙撵走一匹狼的两个伙伴,一个就把另一个摔倒在地上,拼命的掐着对方的脖子,而对方则不断地用石快击打这个家伙的脑袋。
云川亲眼看到一个人张大了嘴巴,生生的咬断了对方的喉管,还咕咚咕咚的喝血,他还看到一个男人用长矛刺进了一个女人的肚子,直到把对方钉死在地上方才罢休。
云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理解老虎为什么要跟狼群作战,也理解狼群拼死抵抗老虎的原因。
而眼前这些人形动物却在自相残杀!
一群人终于被打跑了,剩下的这群人则举着竹矛,石斧一类的武器高兴地“嗷嗷”大叫。
小野牛的逃跑没有成功,被人捆绑起来抬着走了,满地的牛肉狼尸被人扛到了背上,一个大胡子男人路过云川的时候,提起了他的腿拎起来,还把他的身子放在鼻子下边嗅嗅,待遇跟那些牛肉没有半分差别。
这不是一个有善心的族群!
云川绝望的看着天空,他很希望上苍能把他消失掉的血肉还给他。
上天不能把一个强壮的云川碾碎之后,再还给他一个婴儿身体,这不公平!
也就在这个时候,云川多么希望那头老虎能回来,再不济,那些狼回来也成。
与人吃人相比,云川更加希望被老虎,或者狼吃掉。
云川第一次朝天空哀嚎,可惜,他的哀嚎声离开嗓子,就变成了婴儿毫无意义的啼哭声。
提着他的那个有着一根看起来很雄伟**的男人没有好脾气,随意抖搂云川两下,就用藤蔓绑住他的脚,挂在腰上。
被人倒提着,他看到的世界也就是倒着的,天空是绵延的青草地,而大地则变成了铅灰色的天空。
既然没有被人当场烤着吃掉,云川就没有继续哭泣,甚至研究了一下最靠近自己身体的那只大腿。
这是一个非常粗壮的大腿,比云川以前见过的任何大腿都要粗壮,不仅仅粗壮,这条腿更像是雕塑家手下的雕塑,肌肉线条优美而流畅,每一次跑动,大腿上的肌肉变化流畅的如同一架精美的机器。
大腿上的汗毛是淡黑色的,这说明他身体其余地方的毛也应该是这个颜色。
通过黑色的腿毛,云川就大致认为自己跟这条大腿应该是来自同一种族。
别看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于云川来说就是很大的大事。
事关他能不能寄生在这群人中间的大事。
“嘟嘟——”一头山一样庞大的大象出现在地平线上,冲着人群呼扇着两只大耳朵似乎要冲击这支队伍,随着叽叽喳喳的一阵讨论之后,这些人明显转向了,然后,大象又消失在地平线上。
云川有些失望。
几匹青灰色的野狼又出现在地平线上,它们看起来有些不甘心,这些人就“喽喽喽”的叫喊着向野狼群发起了冲锋,然后,野狼也跑了。
云川有些失望。
路过一处丘陵地带的时候,一头巨大的不可思议的斑斓猛虎从高处跳进人群,云川眼看着老虎巨大的爪子,抓碎了一个人的脑袋,而人群则迅速的奔跑起来,抛弃了伙伴,留下了一块牛肉,也抖散了他的视线。
云川何其的失望!
一条带着白色斑纹的毒蛇躲在草丛中不怀好意的盯着云川看,他甚至能看到蛇吐出来的舌头,感受到蛇冰冷的体温。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一只大手捉住了蛇的七寸,随便抖弄两下之后,这条蛇就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再被大手用力一捏,这条蛇就软了下来,被那只大手随便挂在腰上。
蛇头不断地撞击着云川的脸颊,为了不被这条蛇的牙齿伤害,他就伸出小手去抓那个胡摇乱晃的蛇头。
他小心的避开了还挂着一丝晶莹毒液的牙齿,捉住了蛇头,他不想被毒牙戳破他白嫩的皮肤。
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他只想保护自己,却不小心让毒蛇的毒牙触碰到了这条大腿上。
毒牙勾住了大腿,毒蛇虽然死了,却猛地闭上了嘴巴,大量的毒液注射进了这条大腿。
云川呆住了,慌忙松开了蛇……
这条蛇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不论是身体上黄色的条纹,还是白色的环状斑纹,亦或是那两根尖锐的毒牙,都证明这是一条毒蛇。
大腿的主人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摘豆角一般的从大腿上拽下毒蛇,以至于带着毒腺的毒牙还留在大腿上。
他又摘下了毒腺,随手丢弃,就继续上路。
云川一直注意着这条大腿的变化,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这条大腿就肿起来了,而这条大腿的主人却继续飞快的赶路,毒液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条腿在坚持不懈的走路,走了足足四个小时,在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那条原本肿胀的腿居然慢慢的消肿了。
就云川判断,最多过一个晚上,毒性就会消失。
远处出现了一堆篝火,篝火很旺,在山腰的位置上显得格外明显。
第三章云川的第一场战斗
第三章云川的第一场战斗
天边最后一丝鱼肚白消失的时候,云川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前。
山洞前边有木头栅栏,上面有很多横七竖八的木头尖刺,这东西应该是用来防御的。
这些东西还算正常,只是,栅栏最高处的几根木头上却插着几颗已经腐烂发臭的人头。
大腿的主人回到栅栏里之后,就把云川以及背负的牛肉统统丢在食物堆上,这让云川的感觉一瞬间坏到了极点。
没错,他身下就是冰冷的带皮牛肉,而且应该是一条牛腿才对,牛腿上的毛很硬,刺的他后背好痛。
他努力的从食物堆上滚落下来,瞅准了一个无人角落准备偷偷地爬过去。
栅栏里的人都很高兴,这应该是获得了足够多食物的原因吧,大家围着另一堆更加高大的食物山丘欢呼,没人在意那一小堆食物。
云川飞快的在地上爬,他不想成为食物的一部分。
他的身体却被一只枯瘦的如同鸡爪的手捉住了,手掌中的茧子如同砂纸一般摩擦着他的身体。
云川没有哭,所以他就抬起头瞅着那只手的主人。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老的女人。
甚至是云川平生见过的最衰老的一具女人的身体,她的身体漆黑如墨,皮肤下的每一根肋骨都清晰浮现,一对干瘪的只剩下两张皮的乳房挂在胸前,就像两只破口袋,她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一只眼眶里是一个恐怖的黑洞,而另外一只眼睛也被白翳给遮挡了大半。
头发只剩下稀疏的几根,她双手抱住云川,并且将他紧紧地贴在胸前,没有牙齿的嘴巴里喷吐着腐烂的味道冲着别人喊叫。
云川跟她肌肤相亲,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体冰凉的如同一具尸体,只是因为喊叫,胸腔急促的起伏才让云川不觉得这是一个死人。
可惜,这个女人的呼喊并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云川发现,大家都在用木棍挑着肉块烧烤,对这个老女人的喊叫不闻不问。
女人的喊叫的话语,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云川很饿!
他就大哭了起来。
老女人喊叫了一阵子见没人理会,就不再喊叫了,抱着云川来到火堆边上,找了一个胸脯很大的年轻女人就把云川送了过去。
在这个女人的怀里还有一个孩子,他正叼着一个乳头大吃大喝。
人乳的味道对于婴儿来说是无上的美味,对于云川这种成年人来说算不得好。
随着饥饿感迅速褪去,他只觉得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欢呼,那些奶水才流淌进胃里,就变成了养料,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在这个时候,多吃一口就能长得更加强壮,所以云川没有半分客气。
不仅仅如此,他甚至用脚踩着另外一个孩子的脸,让他的嘴巴远离乳头。
年轻女人正在吃肉,她对这场发生在自己怀里的战争一无所知。
喝光了一只乳房里的奶,云川就果决的转换了战场,跟那个瘦弱的孩子转换了位置。
那个孩子的身体很脏,女人的身体也很脏且沾满了草木灰,云川在这个抢夺食物的战场上,很快就有意识地把自己弄成了一个脏孩子,甚至比那个孩子还要脏。
云川吃光了两只乳房里的奶水,那个脏孩子没得吃,所以,就张嘴哭泣起来。
正在吃肉的女人烦躁的低下头看,发现自己怀里有两个孩子,而身边还站着族群里最老的那个独眼女人。
她就愤怒的将那个哭闹不休的孩子丢给了老女人,却把肥硕的云川抱得更紧了。
云川呀呀的叫唤着张开双臂抱住了女人的脖子,不断地用脸去摩擦女人的胖脸。
很明显,年轻女人很享受这个不喜欢哭闹的孩子跟她温存,就从嘴里掏出一疙瘩嚼烂的肉糜塞进了云川的嘴里……
云川吞下去了……
云川吞下去了!
为了求活,云川果断的吞下去了。
毕竟,看着那个脏孩子趴在老女人怀里用力的吸吮那两只只有两张皮的乳房的样子,他就知道,食物在这一刻太珍贵了。
把自己弄成一个脏孩子并且取代那个脏孩子,对于云川来说非常的重要啊。
只有彻底的融入一个族群,他才能活下去。
就像老鹰窝里的两只雏鹰,只有把另外一只雏鹰推出窝,摔死它,另外一只才能长得健壮,最终活下来。
云川就是其中的一只雏鹰,而且是一只外来的雏鹰。
躲在年轻女人的怀里,云川悲哀的看着围坐在火堆边上的这群人,从他们吃饭的状态来看,这还是一群没有完全开化的——野人。
他们的工具极其的简陋,木棒,竹矛,加上一些锋利的石片,石锤,就是他们能拥有的所有工具。
至于吃饭,虽然已经脱离了茹毛饮血,也不过是仅仅烤熟了吃罢了,甚至,没有烤熟。
云川在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之后,苦思冥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在昆仑山附近发现野人部落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情。
年轻女人用力的吸吮一根牛腿骨,吸满了一口牛骨髓,想要吞咽下去,不知怎么想的,又嘴对嘴渡给了云川一口。
云川嘴里嚼着鼻涕一样的牛骨髓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这口充满母爱意味的牛骨髓吞了下去。
这一场牛肉盛宴直到半夜才结束。
云川被年轻女人抱着回到了山洞,山洞里铺满了干草,以及各种野兽的皮。
人群才回到山洞,云川就听到臭虫从岩壁上爬下来的淅淅索索的声音,如同雨声。
这声音对云川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在昆仑山深处的饭店里,他与这些东西鏖战过。
年轻女人随手就把云川丢到一张羊皮上,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顷刻间就鼾声如雷。
一个身材高大的野人守在洞口,他还有照料火堆的任务。
火的作用可不仅仅用来取暖,更多的还是防护作用。
开始的时候,云川借着明灭不定的火光可以看到臭虫排着队从岩壁上下来,后来,他就看到了蚰蜒,蜘蛛,蜈蚣一类的东西也从石头缝隙里爬出来,这让云川大为惊恐。
很明显,它们的目标就是这一山洞的野人。
这个刚刚用乳汁喂养了他的年轻女人的睡眠很好,
云川毫无睡意!
他也不觉得困倦,原本想要认真思考一下自己今天经历的事情,结果,一晚上,他都在跟臭虫,蚰蜒,蜈蚣,蜘蛛作战中。
年轻女人很受欢迎,一晚上来找她的男人很多,不过,她好像一直在睡觉,任凭那些男人在她身上耸动。
这让云川难以理解。
不过,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个部落里的女人属于所有人,也就是说这个部落里的所有东西都属于所有人。
这还是一个处在公有制时期的部落。
云川是学地质的,他的学习范畴本就不包括现代,而人类的出现的时间对于地质时间来说过于短暂。
不过,因为采矿是有历史传承的,传承又属于人类特有的一种习惯,所以,云川对于古人类演变也算是熟悉。
女人属于共有,那么,孩子也必定属于共有,在掐死一个臭虫之后云川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能冒充年轻女人孩子的原因。
或许,那个被他踢走的孩子,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是她生的。
果然,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睡醒的女人显得很是迷茫,云川“呀呀”的叫唤两声之后,年轻女人这才惊喜的看到了云川。
抱起云川亲了一口之后,就离开山洞叉开腿坐在一个石头上开始哺乳。
清晨的太阳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显得湿漉漉的,胭脂一般的颜色,在太阳爬上山顶之后就逐渐褪色,最后变成了白色。
或许是昨晚女人吃的很饱,今天她的奶水很足,云川也吃的很饱。
喂饱云川之后,那个年轻女人就随手把他丢在地上,提着一个很大的篮子就离开了营地。
男人们出发的更早,当这些女人离开营地之后,山洞前就爬满了小孩子。
至于大一点的孩子也跟着女人走了。
六个年迈的男人,女人守着这些小孩子。
其中那个独眼老妪,还在孩子群中努力的搜索昨夜那个白的,足够让她这个半瞎的老婆子看见的孩子。
云川眼看着她从自己的面前经过,此时的他比那些脏孩子更脏,尤其是在他从碳灰中滚了一圈,又沾了露水之后,身上就多了一层碳灰壳。
不是云川不爱干净,而是这层碳灰壳可以减少他被跳蚤,蜈蚣一类的毒虫侵袭的概率。
此时肮脏的云川肯定与老妪脑海中的白孩子是不一样的。
老妪在孩子群里不断地搜索,检查了每一个孩子之后,她就无力的将瘦弱的身体靠在岩壁上。
她永远,永远失去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老妪靠在岩壁上一动不动,独眼睁得大大的,当云川看到草木灰落在了她灰白色的眼里而她依旧一动不动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老妪已经死了。
剩余的几个老人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老妪死了,他们就抬着这个老妪的身体来到悬崖前边,把老妪的身体丢进了悬崖,就继续背靠着岩壁晒太阳。
没有悲伤,也没有不舍,更没有传说中的葬礼。
死掉一个人,就像枯萎了一朵花,死去了一棵草,消失了一片云彩一般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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